柴源广进

正直善良,严肃活泼
地火奔腾,与君互勉

【all18】苍老【cp洁癖注意!】


☆迪云+10018,总之就是,全世界最好的恭弥!
☆all向,all向,all向,cp洁癖注意
☆我曾经说过我死都不会再写迪诺跟别人结婚了这种刀迪云的故事了,然而在重新翻过我的第一篇真正意义上的迪云【姑且算是第一篇吧】《他日与君相逢时》之后,我忽然有了新的想法……这就是这篇文诞生的原因……[真香!]
☆啊……我也不知道为何对于10018的喜爱[或许是喜爱吧]突然跳到了R18[我是说Reborn和云雀]之前,总之就是……最近一段时间都沉迷于他们三个人的大三角[说到这个自家cp老鱼似乎深受其害,总在被我灌输这三个人的各种刀……咳咳]
☆以上……大概吧?

☆*☆*☆*☆*☆*☆*☆*☆*☆
00
在迪诺结婚后的三年,云雀答应了白兰的求婚。

01
迪诺和云雀认识了十年,其中前两年迪诺单方面地以师徒相称,两年后到三年前,他们以恋人相称。
谈恋爱的那四年他们拥抱牵手,肆无忌惮地接吻做爱,互相赠送礼物,一同去见证世界上那些称为绮丽的景色,许下海誓山盟天长地久,做所有恋人都该做的事情。
如今想来除了肉欲之外,所有的内容都乏善可陈,山本和狱寺谈恋爱是这样,纲吉和炎真谈恋爱是这样,六道骸和库洛姆谈恋爱是这样,笹川京子和三浦春谈恋爱……云雀不知道她们两有没有在谈恋爱,但她们的日常也是这样。
以爱之名义,一切都显得那么精彩。
精彩到云雀无数次狠心,又无数次没有能下决心烧掉那本迪诺寄来的旅行纪念册。那是他们五年恋爱最后的证明。
最后的他能留下的东西。
迪诺送的那些戒指。战斗用的戒指早已消耗在战斗中了,至于非战斗品的那一枚,他的手上在没有可以留给它的位置,所以自然是物归原主。
人有十只手指,云雀看着自己的手,却找不出给那枚象征着初恋与五年最美好青春时光的戒指的位置。
与迪诺分别的那一晚是怎样的感受云雀已经记不清了,说实话,他已经有些记不清热恋的感觉了。所以当迪诺得知他订婚的消息焦急地冲到他面前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云雀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活在三年前还是三年后。
也许他只是做了一个孤孑凶险的梦,一觉醒来,迪诺还是那个会为了来见他一面而不辞辛劳的工作到凌晨三点,然后跨越十三个小时来到他身边的笨蛋?
但是手边是白兰放在浮夸的红玫瑰花束中送上的精致的订婚戒指,提醒他一切并非梦幻。
最为精致的工艺和最为上等的钻石。
比起白兰说的,要最好的东西才配得上这么美的手指,云雀更相信是那个白毛乐忠于把事情做得浮夸。
“我的右手要用拐子,所以不方便戴东西,左手因为战斗的关系,所以要尽可能多的带着指环,再说这一枚也没办法套上无名指之外的其他手指。如今这里还有别的戒指要戴——”云雀把那枚戴了五年的银指环退下来,指环是橄榄枝的模样,每一片叶子都栩栩如生,藏在叶子复杂纹路里的字是Dino&Hibari。同样是复杂精巧的工艺,与密鲁菲欧雷那枚一眼就能看出价值不匪的华贵比起来,这一枚更像是经受岁月洗礼后放在玻璃柜里供鉴赏家评价的东西。
一如迪诺和白兰,那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从这些事情上,便可以轻而易举的分辨。
白兰送上戒指的时候云雀只是收下了,算是首肯了他的求婚,但是他没有立刻戴上那一枚戒指。
“——所以,虽然迟了一些,但是,物归原主。”
银色小巧的指环躺在云雀的掌心,等着它原本主人的回收。阳光落在云雀的掌心,指环熠熠生辉,却又显得那么轻薄,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它吹落。
迪诺被这突如其来的话搞得差点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他回过神来,没有去拿那枚戒指:“恭弥!彭格列和密鲁菲欧雷的战火绝对不可能熄灭!你不需要——”迪诺抓不住此刻的思路,他要从何说起?说这几年彭格列和密鲁菲欧雷愈演愈烈的纷争?说白兰那个人绝对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还是说我不想看到……你委曲以求全?
得知订婚消息的时候,迪诺满脑子都是云雀即将委身于他人的想法,此刻见到本尊了,才冷静下来,他该知道,这门婚事对于彭格列而言,比起不知道有没有的爱情成分,更多的是联姻……或者说,和亲。
和亲。
迪诺从未想过这个词。包括他自己的婚姻,那个姑娘的家族在加百罗涅陷于危难的时候依然施以援手,都说雪中送炭好过锦上添花,何况,是迪诺当年在人家小小姐身上犯了错。加百罗涅从来不曾背信弃义,现在的加百罗涅更加不可能。
可笑他们身为黑手党,却信奉着忠义。
迪诺深爱着云雀,那份深情无处可诉,唯一的诉说对象估计也不愿意听。但他有多爱云雀,此刻他心中就有多么的百感交集。
他要想要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可是却没有立场,而且,也不可能阻止得了。
云雀看到迪诺眼中的千言万语,他自己却很平静,一如三年前教堂敲响钟声时候,他抬头看着色彩斑斓的气球与洁白的鸽子飞向天空,在那个时候,他就平静了下来。
尘埃落定。
原来这就是结局。
说实话,白兰跑到彭格列大门口摆开那么大阵仗只为了求婚的时候,不要说沢田纲吉,连他都吓了一跳。
他不记得,自己和白兰曾有过什么交集,战场和谈判桌上除外。
“你该知道答应密鲁菲欧雷的事情已经不可能收回来了。要劝的话,刚才沢田纲吉已经劝了很久了。”云雀抬着手有些酸胀,他把戒指塞进迪诺手里,“我很清醒。”
“半个月之后,我希望你能出席——”云雀说。
迪诺不确定云雀是不是在报复自己,就像是当年云雀出席了他的婚礼那样——虽然迪诺并不希望他出现在观众席。那个时候云雀到场了,现在,对方要从他身上缴获相似的某种东西。
但是如果这是报复的话,迪诺低估了云雀的残忍程度。
“作为我的教父。”

02
被闹钟吵醒的时候,迪诺翻身坐了起来,然后逐渐清醒的头脑让他想起来这是为了什么而设的闹钟,于是倒回去,用枕头捂住耳朵继续睡。厚重的窗帘被拉开,窗外是朦胧的晨曦,稀疏的星子还在天空闪烁。如同梦中,他和少年在并盛的山顶看一场日出,然后亲吻……然后……如果能接上那个梦就好了。
罗马里奥把他从被子里抓出来。
“boss再不开始收拾就要来不及了。”
“如果迟到了恭弥会生气的吧?”
那就迟到好了,最好,如果他不到,那场婚礼就永远不能举行就更好了。
迪诺被佣人伺候着换礼装的时候这样想着。
那天他冲到云雀的别馆,最初的目的什么都没达到,却被云雀单方面宣告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教父与教子。
云雀的父母……那是至今不知道身在何方的家伙,而作为云雀教父的迪诺,成了当之无愧能站在最近的地方见证这一场婚礼的人。
迪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衣冠楚楚风度翩翩,他甚少穿正装,休闲服总是更加舒适,就算穿也是黑西装为多。上一次穿上白色的正装,是三年前。
迪诺想起云雀,少年时代喜欢穿制服,后来也是一套禁欲的黑西装,但西服那紧绷规整的线条并不会拘束他的行动一般。战斗中的云雀依然是灵活轻盈如同最顶级的舞蹈家——踩在别人的尸体上,起舞。
他们都背负罪孽,是否他们如今所遭受的痛苦正是某种惩罚呢?
迪诺漫无边际想了一路,在教堂外,他终于见到了云雀。
远远看着那个穿着华丽婚纱的背影,迪诺差点不敢向前。知道白兰素有恶趣味,但是云雀居然能配合他,迪诺觉得自己就是在教堂门前摔一跤也对得起这旷世奇迹了。
无论如何谈论人种基因,但男人的骨骼就是男人的骨骼,穿上婚纱也不会有娇小的感觉。只是不得不夸赞设计师的聪慧,每一处看似无心的装饰,都恰到好处地把违和感降到了最低。如此身材上的差异可以忽略不计,再加上精致的妆容和天生的绝佳容貌。
在云雀转身的一瞬间,迪诺竟然有种被惊艳的感觉。
原来是如此的美丽的吗?
迪诺忽然就不纠结白兰何为忽然向从未有过交情的云雀求婚的事情了,只这样一副容颜,就足够爱他疯狂。
迪诺又想起了早上没有做完的那个梦,牵起那只带着手套的手的时候,他忽然有了就这样带着新娘破开人群就这样逃走的冲动。
如果云雀真的是个小姑娘,他一定会带着猎枪,单人匹马也要带走她,带她逃向他们曾经构建过的那个天堂。
可是,那是云雀恭弥啊,那是和迪诺一样能背负着自己的责任与骄傲孑然向前而不回头的男人啊。
迪诺牵着云雀的手走过长长的红毯,在红毯的中点,架着一座玫瑰花搭建的门,白兰从教父手中牵过云雀的手。
那是怎样的凌迟啊,它恰到好处地映照了他们的故事。迪诺和云雀一起走过的那些日子,终将有别人来替代那个位置。
在交递的那一瞬间,迪诺想如果云雀回握他的手,或是有一丝丝的握紧手指,他立刻头也不回拉上云雀逃跑,去他妈的家族和责任,他只想和云雀举案齐眉,细水长流。
但是云雀没有回握他的手。
从指尖流走的温度,就像是当年毫不犹豫抽身离开的背影。
真是一如既往的干脆利落啊,恭弥。
交换戒指,拥抱亲吻。
这一次换迪诺站在观众席,抬头看那些飞向天空的气球和鸽子。
云雀如愿以偿从迪诺那里拿回了某种等价的东西。
如果不能一同欢笑的话,那就一起背负痛楚吧,只怕不知道谁将痛苦当做愉悦,甘之如饴。

03
白兰爬在沙发背上说想吃云雀酱做的饭。
彼时云雀正在看新一期的《The Lancet》,听到这句话跟活见鬼似的。
云雀想起来曾经他给迪诺煮过一次泡面,迪诺当时的表情和他后来在医院住院一周的事实相符。
如果就这样把白兰毒死了,他是不是就可以提前完成任务了?云雀拿着菜谱的时候就这样想着,可惜白兰为了人身安全早就把所有有毒的东西都撤走了,连蜂蜜都拿走了,只留下鲫鱼和豆腐。
云雀翻了半天菜谱,想着如果再翻一下能不能把白兰饿死,最后还是耐不住对方拿棉花糖当晚餐的提议,煮了碗泡面了事。
白兰期待了两个小时的大餐变成了一碗泡面的时候,那副表情足够缓解云雀今天的糟糕心情。
“真是的,云雀酱,至少给我加两片火腿肠啊。”
“哇哦,不满意别吃啊。”
在我就吃棉花糖算了和这好歹是云雀酱花了两个小时煮出来的两者间纠结了一阵之后,白兰选择了后者。
很好,从白兰的表情来看,至少不会住院一周了。
云雀一直认为那次迪诺闹肚子是因为泡面过期了,而不是因为自己能把泡面煮成黑暗料理。但是由于包装袋随着垃圾一起被打包丢掉而无从证实。
“好了,我吃饱了,那么作为回报——”白兰一拍手,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我就为云雀酱下一次厨吧!”
云雀给了他一个你想杀死我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的表情,但出乎意料的是白兰非常擅长烹饪。
“我对日料还是有几分信心的。”他笑眯眯看着云雀把石锅饭吃下去。
说实话味道还不错,或者说就这一顿饭而言,简直是以德报怨级别的了。
说实话和白兰一起生活的日子并不算糟糕,除了并不算自由之外,白兰对云雀可以说是宠爱无边。被这种滚滚的爱意所淹没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但是云雀从没有问过白兰为何如此。
他没有忘记自己要做什么,所以他只需要做自己的事情,白兰的想法与他无关。
白兰没有告诉过云雀,他第一次见到云雀是在年少时代绮丽的梦境里,在那个梦里,云雀是一道光。只是一个梦而已……但是也许是埋藏下了某种种子,才会在后来一见倾心。
又或者其实只是某种征服欲在作祟。
不是吗?云雀恭弥这样的人确实很有征服的价值啊。单是那轻蔑不屑的眼神,就足以叫人想把他拉入泥泞的漩涡之中。
人都是得一想二的生物。有权有势的男人更是如此。白兰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得到这个世界,他在等待,等待他的副将把消失在这个时代的彭格列指环带过来。
在等待的中途,他想先攀登一座小山丘,虽然已经紧握胜利,但是白兰不介意削弱一下对方的战斗力,如果能得到云雀的话——抱着这样的想法,才有时间那场突如其来的求婚。不要说彭格列吓了一跳,密鲁菲欧雷也吓得不轻。
毕竟在这之前没有人知道白兰喜欢云雀。
包括白兰自己。
人都是喜欢漂亮东西的,何况是世间只有一件的绝世珍宝。当发现自己开始这样形容云雀的时候,白兰知道自己不小心陷进了给云雀挖的坑里。
真糟糕啊。
更糟糕的是,他发现自己要攀登的不仅仅是一座小山丘,而是世界最高峰啊。
可以说,白兰或许是除了迪诺和云雀之外最清楚他们两个恋爱故事的人。但是没关系,实在攀登不过去的山峰,那就削平吧~
白兰决定按照原计划先征服世界。
当你无处可去,就只能留在我身边了吧。
所以白兰不在乎云雀的冷漠,并且配合他的假意温存……白兰知道那是假的,他知道云雀并没有为他的宠爱而对他动心,他见过太多的世界——若非如此,根本无法从那逐渐转变的态度中分辨真假吧。虽说雾才是善于伪装的,可是过于冷漠的性格成了云雀最好的掩饰,一直冷漠的人,偶然流露出温柔才会格外叫人惊喜吧。而且云雀同样擅长于把控人心,他不言不语,却把一切都看得真真切切。
没事的,小小的反抗正是他有趣的地方。
白兰无所畏惧,他已经赢了一千亿次,他自信能把控所有的事物。
而且,说不定这样的温柔日后都见不到了也不一定。等到那个时候,对方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白兰这样想着的时候想起了另一件事情,到时候要怎么才能防止云雀宁死不屈自寻短见呢?
果然还是要锁起来比较好吧?
白兰感到十分苦恼。

04
等到入江正一一切准备就绪,相安无事了两年的密鲁菲欧雷与彭格列之间战火又开始死灰复燃。
“这可真是意外收获。”
白兰打量着眼前的战利品——几个小时前,第三部队袭击了彭格列联盟的一个小港口,可他们却意外捕获了加百罗涅的夫人。
要怎么利用才好呢?加百罗涅的首领会不会用自己的性命来交换夫人的安全呢?
“有了。”白兰一打响指,“去把云雀酱叫过来。”
幻骑士来找云雀的时候,他正在第一份藏在基因工程最新研究报告中的从彭格列传来的信息。
白兰将云雀隔离在人群之外,但云雀还有别的获得信息的办法,从沢田纲吉的暗示中他知道自己该想办法脱身了。
“打扰了,云雀大人。白兰大人请您往七号码头去。”
云雀把手里的杂志随手丢在桌上,这次又在玩什么花样?这两年白兰甚少让云雀离开位于密鲁菲欧雷总部最深处的这座宅邸,但每次离开都是那个男人又突发奇想要搞些事情了。
云雀还在想着要怎么说服白兰让自己能够在最少战斗的情况下脱身,所以想都没想到会遇见她。
迪诺的,妻子。
云雀从很多地方听说过她和迪诺的故事,美丽,大方,聪慧,果敢。她有许多被赞美的品质,也曾经在那场婚礼上与她有一面之缘。但是无论如何云雀都不想了解她。
白兰把随身的配枪递到云雀手上:“我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候云雀酱差点打掉我一只耳朵呢,你的枪法应该没有退步吧?”
白兰的话让云雀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这种恶心感除了第一次他们做爱时候出现过之外,很长时间都没有出现过了。
这根本无关枪法,十米之类击中一个不会动的物体根本不需要技巧。
后脊一寒,云雀的手里被塞进了那把枪。
白兰从背后握住云雀的手。
眼神冷了下去,云雀一个后击肘挣脱白兰的怀抱,那把柯尔特掉落在了地上。
被打了一下白兰揉揉肚子,捡起那把枪放回枪夹里:“不要生气嘛云雀酱,我这不是想替你出口气嘛。”
“不需要!”尽管云雀憎恨迪诺的背叛,尽管那种悲痛曾经折磨得他难以入睡,尽管云雀也想过,如果不存在这么一个人就好了。
可是他从没想过,要去从她身上讨要什么。
从始至终,需要付出代价的都只有迪诺而已。是他不该在有未婚妻之后还招惹云雀,是他不该控制不住自己陷入不该有的爱情里,是他不该把云雀恭弥从独自一人的世界里带入红尘里。
无论爱恨,云雀恭弥都只想着迪诺一个人而已。
与其他人无关。
努力平息胸口翻涌的情绪,云雀说:“我要回到彭格列那边去,你和你的副将正在计划的事情,需要我回到那边去才能顺利进行。”
“没关系的呀,十年前的云雀酱我也会照顾好的。”这件事情白兰从未隐瞒云雀,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全部的事情都能瞒住对方。
“十年前的我可不信任你。”云雀嘲讽道。
“那么,云雀酱现在信任我吗?”白兰像是抓住了什么一般,步步紧逼。
“我不信任任何人。”
云雀从来不屑于说谎,但是他也知道如何迂回。撂下这句话,云雀准备离开潮湿的码头,却在转身的一瞬间听到了巨大的碰撞声。
难以置信的回头,云雀看到血液从女人的额头上喷涌而出,染红了旁边的柱子。
深知不可能逃出生天的女人,选择了最不拖累迪诺的办法了解了生命。
死人是没有价值的。
“啊呀啊呀,这下遭了,会被抓住小辫子了耶。”
没有去听白兰要怎么处理接下来的事情,云雀觉得自己的大脑里全是一阵一阵的轰鸣。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那间船舱的,大脑一片空白又像是闪过了许多的画面。
他并不觉得愉悦,也不觉得悲伤,可是胸口却总是沉甸甸的痛着。
连呼吸都困难。

05
白兰预见了十年前少年们的到来,预见了入江正一的背叛和云雀的伪装。
但是他低估了那些少年的决心,低估了他们的觉悟。百密一疏最终被少年耀眼的火焰燃烧化为灰烬。沢田纲吉按照他所想,从白兰手中夺回了未来,夺回了无辜者的性命。
未来啊。
云雀从装置里出来的时候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当年是为了什么才答应沢田纲吉做这么麻烦的事情来着?明明,他早该知道自己的未来与这些都没有关系。
那不是依靠打败什么人能够夺回来的东西。或者说,云雀自己都未必知道那是什么。
迪诺站在悬崖峭壁边与云雀遥遥对望。他们该说什么?
两年还是三年?他们已经没有好好说过话了。迪诺见到了十年前的少年,那个纯粹的还没有被爱恨的纠葛所困扰的少年。他应该向云雀道歉的,可是要怎样的道歉才能承载那么多的感情呢?
我依然爱着你啊。
就算是这样的话也无法承载的情绪,迪诺想要走近云雀身边。一生只有一次的爱情,在那之后我不知道还会像爱谁那样爱你。可是阻隔在这中间的东西却远比爱情来得承重。
沉重得没有人能迈开脚步去走那短短的路。
迪诺没有退路,可云雀有。收回目光,云雀还是如同知晓真相的当年那般,率先抽身离开,只留给迪诺一个看似潇洒的背影。
战后处理里,密鲁菲欧雷的战斗力们是最好处理的,难的是那些掌握在它手里的资源,各种各样的,那些人脉,那些矿产,那些商路,那些组成这个能和彭格列抗衡的密鲁菲欧雷的力量,是最难控制的东西,稍有不慎,或许就会死灰复燃。
然后云雀接手了他们。
代价是无名指上再也摘不下的戒指。
“没有人比我更合适。”
他是白兰合法的爱人,是彭格列的云守,是云雀恭弥。

06
人生中所有的轰轰烈烈灿烂明媚,终究都要用寂寞来还。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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