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源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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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OWN/1014生贺】彭格列十代的“逃亡”之旅

☆纲吉生日快乐!

☆crown中关于纲吉的cp有从纲骸纲→纲炎和骸髑的转变请注意

☆本文为纲炎【2751】第一次遇见时候的故事,虽然是crown的番外,但是即使没有看过之前的更新也不会看不懂呢~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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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纲吉失踪了。

在他二十一岁的生日宴会上。

早晨八点,上去打扫卫生的仆人发现十代首领并没有在卧室里,而位于三楼的窗户大大开着,房间里没有打斗的痕迹,通讯工具没有带,车库里属于首领的其中一辆车被开走了,车上的定位系统被关了。

事情的本质,世界第一的杀手先生做出总结:十代首领逃走了。

车辆开出城市,往郊区去。纲吉没开导航,他没有目的地,就只是突然不可抑制的想四处转转而已。他打开车窗,任凭风吹着自己的脸,十月份的西西里天气并不是很好,动不动就是一场雷阵雨——像极了夏天的并盛。时至今日,纲吉依然不知道云雀学长为什么那么喜爱并盛,但是如果是现在的话,他觉得自己对那座城市也有了名为依恋的感情。

纲吉点了一只烟,夹在手指间,任凭它慢慢燃烧。

说实话二十岁这一年纲吉过得十分坎坷。先是因为一些原因接手了彭格列首领的位置,接受身处于这个位置的权利也好,罪恶也好的那些东西,从前抗拒的,如今用双手去接着、用双眼去看着、用双耳去听着。然后又是和谈了四年恋爱的恋人分手,其实要说他们谈恋爱那四年简直凄惨,异地得不能再异地的异地恋,连见面都是在梦里,这个时代要是用手机联系那还能有聊天记录闲来时翻着回忆,在梦里就是真的一觉醒来什么都不剩了。而且不能为骸真正做些什么,这也是一直梗在纲吉心中的事情,不得不说这种愧疚大约也是造成最后他们分手的原因之一。但是要说的话这种恋爱方式也分外浪漫,抛去了一切物质的东西,非常的柏拉图,和骸见面时候的愉悦是真的,爱情也是真的。总之就是,有哭有笑,不后悔就是了。

纲吉抖掉要掉下来烫到手指的烟灰,就在这个时候,豆大的雨滴从天而降,准确无误地熄灭了教父手中的香烟。在纲吉错愕的一瞬间,大雨已经毫不留情地砸下来了,把湿掉的半截香烟丢进烟灰缸,纲吉飞快按下关闭车窗的按钮,他只是想散散心,但是在不确定什么时候结束“逃亡”生涯之前,纲吉不打算把自己变成落汤鸡。

雨实在有些太大了,而且还打起了雷,纲吉打算先找个地方停下来休息一下。但是在这种偏僻的郊外,能不能见到人都还是个问题,更不要提建筑物了。

纲吉很幸运——某种意义上的,他遇到了一个孤零零建立在这空旷郊外的小型百货店,纲吉想那就去那边停下车休息一下吧,结果他刚刚把车停下来,那个一直站在门口的红头发的家伙就走过来准备拉车门了。

纲吉摇下车窗——事后他的这种行为被Reborn批评为不知死活,如果对方是要置他于死地的家伙,在拉下车窗的一瞬间就能一枪毙命。但是这种久经训练依然犯的错误我们可以将之称为本性难移,或者说得好听一点,是继承自彭格列的超直感起了某种作用。

总之他摇下了车窗,红发的年轻人脸上全是喜悦:“太好了,我还在担心这么偏僻的地方又是这么大的雨很难打到车,辛苦你这么远来接我了。”

纲吉立刻明白了情况,这个年轻人大概是被大雨困在了这里,然后通过某个约车软件约到了一辆车,但是——很明显绝对不是自己,现在自己这辆车的定位连彭格列都没有。

所以说本性难移,就算在Reborn的枪口下挣扎了这么些年,纲吉还是那个不会拒绝别人的家伙,国中的时候这种不能拒绝别人被称为废柴,而如今对于手握权柄和力量的彭格列教父而言,这种性格被称为绅士。

纲吉想反正自己也没有目的地,而面前这个红发的年轻人看上去非常养眼,权当是舞会后送某位喝醉的名媛千金回家就好。纲吉打开了车门,笑容温和:“你好,久等了,请上车吧。”

纲吉这样说的时候看到被放在台阶上的纸箱子:“那是你的东西吗?”

年轻人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是的,那个我会加钱的,请务必帮我把它们一起送回去。”

纲吉总觉得在他身上看到了某种熟悉的东西,很熟悉,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是什么东西让他觉得熟悉,但是他并不排斥这种感觉,心情非常好的纲吉主动下车,准备帮对方把东西装进后备箱,但是年轻人吞吞吐吐,最后还是开口道:“那个,嗯——”

“我姓沢田。”

“嗯?外国人?”

“算是吧。”

“啊啊,沢田先生,那个箱子里面是画,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能不能放在后座……”年轻人担忧地看了一眼外面的倾盆大雨。

纲吉了然地点了点头,打开后座的门把箱子放了进去,应该庆幸常年的训练让他能有这样灵活自如的身手:“对了,不用加钱的,都是举手之劳。”如果重新加钱的话就要他自己算一遍,但是教父先生虽然熟知一箱加特林的子弹价值几何,却不清楚这种郊外顺风车是如何定价的,这样绝对会露馅。其实他本来想说不用给钱的,但是又觉得这样反而更加可疑。

把东西放好之后,纲吉又非常绅士地打开了副驾驶的门让客人坐进去,自己绕过去从另一边上车:“系好安全带。”虽然雨势不减小,但是纲吉现在已经不想着避雨的事情了,“对了,嗯目的地?”纲吉这样问了之后又怕对方感到奇怪,所以补充了一句,“那个,我的手机刚才——或许难以置信,我手一滑,它从车窗飞出去了。”

“啊?”年轻人的脸上全是震惊的表情,可能如果不是纲吉天生一张温和可靠的脸,对方就要把他当身份不明的人员,下车报警了——所以说经验之谈并不是试试可靠,那些看似纯良的家伙,还有可能是黑手党的boss。纲吉努力让自己笑得真诚,而对方除了最开始的惊讶之外,似乎被纲吉和善的笑容给说服了,他报了一串地名,“如果可以请把我直接送到那边的古董美术商的店铺吧。”

“好的,先生。”纲吉在车载导航里输入目的地,然后启动车辆。

“不用叫我先生啦,我姓古里。”红发的年轻人笑了,笑容有着这个年纪的青涩和腼腆,纲吉又一次觉得这个笑容让他分外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反正不是骸的笑容,那个家伙才不会这样笑呢,再说把纯真腼腆什么的和六道骸放在一起——纲吉想着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说起来,要说他和骸分手的另一个原因,就是不能经常见面吧,见面的主动权在六道骸手里,如果骸不出现的话,纲吉毫无办法。

再美好的感情都耗不过时间,而往往那些经得住等待的爱情,都已成为传奇。

 “Двічі в одну річку не ввійдеш не благай мене(我不会两次踏入同一条河,不要哀求我)

Ти зі мною щастя не знайдеш(你和我的幸福)……”

在纲吉并没有专心开车胡思乱想着的时候,坐在他身边的古里跟着CD轻轻哼起了歌。惊讶地看向对方,纲吉道:“我没想到居然能遇到会唱这首歌的人。”

“Рiчка嘛,乌克兰语的歌曲中较为广为人知的了。”当然,这里的广为人知是相对于其他乌克兰语歌曲而言的。

“确实,很多听过这首歌的人都以为它是俄语。”纲吉一边顺着导航的指引小心的在雨幕中行驶,一边又忍不住和自己的乘客谈论起来,“你懂乌克兰语吗?”

古里摇摇头:“只是听太多了所以会哼而已。”说完还轻咳了一声。

“我也不懂。”纲吉笑着说,“但是当我路过音像店第一次听到这首歌的时候就被它吸引了,虽然什么都听不懂就是了——”无意间带出了从前用语习惯,纲吉忽然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觉得这个年轻人熟悉了,那样腼腆不自信的笑容,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出现在自己的脸上。

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年,但是纲吉觉得自己离在并盛生活的时光已经隔了一个世纪。尤其是国中时候的自己,那个年少的废柴纲。

那个少年总是独自一个人来往于学校和家之间。他总是睡过头,总是叼着一块面包就出门,生怕被可怕的鬼之风纪委员长咬杀。他总是失败,无论是学习还是体育,根本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他没有朋友,总是低着头,被别人废柴纲废柴纲地叫着,虽然想反抗却也没有反抗。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Reborn的到来彻底改变了他生活的轨道。给予他欢笑,也给予他泪水。

纲吉看着那个名叫古里的乘客,就仿佛看到了一年前的那个自己。

或者说,看到了某些自己已经失去的美好的东西。

从偏僻的百货店出发到古里加的古董美术店只有半小时的车程,这还是因为下雨纲吉为求稳而开得比较慢。如果换成那个开车路子野的不得了的云雀恭弥,那估计——估计不知道他两此刻在哪个泥坑里推车呢。

纲吉帮古里把东西搬进店铺里,而对方准备通过APP付款的时候 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自己上错了车,而他的订单早因为司机接不到人而超时被取消了。

看着对方质问又警惕的眼神,纲吉立刻解释道:“确实我不是顺风车的司机,但是那种情况下我也没办法拒绝你——”纲吉觉得自己应该多学学自己师兄那舌绽莲花的本事,这样就能把自己的一时兴起解释得更加完美动听了,“但是我没有恶意,我保证。”

纲吉可不想被对方误解成要入室抢劫的罪犯——如果因为这种罪行入狱那他大概会被写入黑手党的历史,供后人嘲笑……

“我没有那样想……事实上是我自己先弄错了,没有耽搁沢田君的时间吧?”

听到对方的话纲吉反而愣了一下,但是又觉得似乎这样想也是合理的?如果是从前的自己的话?

“当然没有耽搁我,我也只是随便转转而已。”纲吉努力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无所事事的贵公子的形象——事实上,他大概能想象彭格列城堡里此刻的景象了。

雨越下越大,介于纲吉拒绝了对方的车费,古里提议让纲吉先到自家店里避雨:“这么大的雨,行车太不安全了。”

原本也是为了找地方避雨才会到那家小百货店去,如今换了个地方也算是达到目的,于是纲吉欣然接受了这个提议:“那就打扰了。”

古里拉开桌边的椅子让纲吉先坐下,自己则去接通了放在柜台上的饮水机的电源:“平日里还会有别的员工过来,但是天气预报说今天有台风过境,我就放他们休息了。”

纲吉注意到压在柜台玻璃板下面的照片,有好几张,从内容来推断,一些是属于古里的家人的,一些是属于古里朋友的。

“沢田君,喝咖啡吗?”

“一杯热水就好。”在今天之前他已经泡在办公室里喝了半个月的咖啡,现在实在不想再回忆咖啡的味道了。一杯热水的话,足够暖暖手和胃了。纲吉忽然就很想念正月里坐在被炉边剥桔子的日子。

“给。”杯子放到了自己面前,陶土做的,花纹也很古朴,非常符合这家店的意境。古里家的这间古董美术店连通了左右至少四个铺面的位置,纲吉看到的这边挂着各式各样的古董,比较多的是各式各样的陶瓷,还有一些木制品。纲吉想起来自己搬的那些画,想必至少还有一间屋子里装的就是那些画了。

“说起来,这几天都在为台风登陆的消息预警,沢田君为什么还要出门呢?”

“啊,那个——和家里人闹了点小矛盾——”纲吉没想到对方开口的话题是这个,实际上,导致彭格列十代目出逃的原因非常简单,但是也跟残忍——他杀人了。就在生日的前一天晚上,真真切切地用这双手,了解了别人的性命,从昨晚到现在他一直避免回忆那个画面,如今也不能宣之于口,“那个,其实,今天是我的生日,但是,其实——我并不是特别喜欢热闹和排场,但是他们非要举办盛大的party,所以我一气之下就——”纲吉蹩脚地说着谎话,并且在心中对云雀学长说了声抱歉,借用了您的设定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古里听着,纲吉也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信了,但是生日是真,和家里人闹矛盾也是真,只不过这个“闹矛盾”远超常人能理解的范畴就是了。

“今天是沢田君的生日?!”

“是的。”

“生日快乐!”古里这样说着,完了又揉揉自己的头发,“这真是太意外了,一时间也想不出来能给沢田君什么作为礼物……”会为了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思考生日礼物这一点还真是——

纲吉忽然有了想和这个人交个朋友的欲望。

“那就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诶?”

“我叫沢田纲吉。”纲吉先拿出了自己的诚意,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如此迫切地想认识眼前的年轻人,大约是他与自己真的太像了,但是又不像了。

“古里炎真。”年轻人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你可以叫我纲吉,我能称呼你为炎真君吗?”

“当然可以,纲吉……君。”

自我介绍之后短暂的沉默,四目相对,两个人忽然默契地笑了,就像是某种心灵感应一般。

雨停了,纲吉知道自己得回去了,不过显然的,教父先生回去时的心情比来的时候好很多了。

仿佛跟着这个天气一般,放晴了似的。

End.

 

PS:请各位出行时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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